Mivansaka's Blog

<–– Back

第二十六个忌日

第二十六个忌日

第二十六年了。

我还是漂浮在二十岁时候所营造出的那种幻境之中,好像这六年一下子就被裹挟抢走一般,所有的风和浪都在我脑后呼啸刮着,我的位置可能是没有变换多少,但是时间之河的流逝把我带到了六年以后。

其实事情是慢慢在变化起来的,前面这一句话原先写的是事情在慢慢好起来的,但是犹豫再三又删掉了,人本身的状态并来衡量,每个阶段的情况都有所不同,我不能去肯定现在的我又比几年前的我好,几年前的穷却无忧无虑和现在可能没有那么穷却脑子一下子都停不下来想事情那个我能说是更好呢,对吧。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我的自我、生活、感情都在变化中互相交织,几个月前我和一位朋友说我选择了放弃很多东西,这样可能可以去拥抱更多的东西,很多之前坚持的东西其实都是可以不用去谈的,我不需要去费劲脑筋和人去谈论哲学去谈论生活、爱的本质,不用陷入一种思绪的无底洞反而去更好地感受生活、感受爱;不去爱虚幻的实体,而是去选择真实的、能够触碰到的东西。今年我最大的变化就在于这里。

工作上的事情也变化很多,自从去年九月份同事小王踏上飞往美利坚的航班以后我的事情就多了起来,要自己去做很多自己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以前把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听过很多次,但其实自己一直在路上的时候感受又是不同的,出差去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每次的感受都是想立刻结束这段行程最后跑回杭州去拥抱自己的爱人。

先前和十多年的好朋友通了一次电话,和她大概讲了一下近况,她给我的反应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还是浮在空中的。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确实愣住了,又不能去否定她说的。我既没有完全向上到达无垠的外太空放荡自我,也没有完全落到地上来去经历寒来暑往,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中中间间的,可能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中庸之道,彻底放飞自我的人是快乐的,被土地亲吻的人是安心的,只有在正中的人一直在犹豫怀疑做出选择一个方向,不上不下地拥有苦闷。

然而我好像并不惧怕这种漂浮感,如此过了二十多年倒也不足为惧,唯一担心的是长期的失重会让身躯肌肉萎缩而变得柔弱,只能和我一直想坚持说的一样,保持肉体和精神的强健是在如此人生中维持不被打到的唯一之途径,更何况我还有我的和人的联系,所有人与人之间连接的线同我交织成一张网,偏离的时候都能把我拉回来,有了身边的人们才能让我坚持更多。

可能悬在半空中就悬在半空中了吧,既不入天堂也不倒向地狱,耶稣说:“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我依旧在是否要踏上窄门之路上徘徊,真正要决定的时候很快可能就能到来,但是也绝不会是现在。《挪威的森林》的第一页写的是献给许许多多的忌日,可能我所经历的是一年又一年的忌日,直到最后选择的时候自然会是另外一种重生的景象。

第二十六年,祝我快乐。